執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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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埃爾換了套衣服，便往草棚的方向走去，清點毛牛和商貨的數量，雖然昨晚已經檢查過一次，但身在外地，小心一點是必要的。一到草棚，他便看見狄諾正在向季慈和季里米精神講話。

　　餘光瞄見埃爾，迪諾打發完隊員後便向他跑去，抽走他手中的清單。

　　「不用點了，我一早餵完牛就順道點過了，吶！這麼愛錢。」

　　「又不是你的錢，你當然沒關係。」埃爾抽回被搶走的清單、摺平，收回身上背的皮袋裡。

　　「葛倫和提爾斯還好吧？」迪諾將平時隨身攜帶的弓和箭袋整理好背在身上。

　　「睡到叫不醒。」

　　想起剛才自己使勁叫人起床的畫面，埃爾重重地嘆了口氣，葛倫那傢伙是睡神嗎？

　　一早醒來，埃爾看了看窗外，天氣還不錯，今天就先休息，明日再將商貨在去市集批發掉。既然沒什麼大事，就先去找那位叫多爾芬的人吧，總之事情越早辦完越好。

　　「葛倫，起來了！」他搖了搖另一張床上的人，床上的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
　　「喂！天亮了！！」埃爾稍稍加大了音量，瞪著床上仍在打呼嚕的那位。

　　沒效？真的這麼會睡？

　　埃爾不理他，轉身背對著換起衣服。

　　「喂！起床了！！」換好衣服的埃爾又來到床邊搖了搖床上睡得正沉的人。

　　又搖又哄了一陣子，床上的人仍是毫無反應，任誰都會失去耐心，包括埃爾。每回斯曼嘲笑他又發脾氣時，埃爾總是這麼說的：「廢話！我也是人吶！！」

　　將躺平在床上的葛倫拉起，讓葛倫坐在床緣，埃爾輕輕拍了拍他的臉。

　　「喂喂喂！起床了！太陽都出來了。」像聾了似的，葛倫坐在床緣，完全沒有任何其他反應，喉嚨還不時傳出呼嚕聲，眼皮連睜開的動作都沒有，反倒是埃爾額上的青筋抽動的次數又多了不少。

　　「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？！」埃爾抓著他的肩膀劇烈搖動，但是，除了隨著埃爾施力的方向前後搖動外，熟睡中的葛倫並沒有其他動作，只不過頭從原先低下更改成上仰罷了。

　　呿！還在睡！埃爾一把使力將葛倫拉起站直，當然從頭到尾葛倫依舊是昏睡著。扶好後，埃爾整個鬆開手，就讓葛倫一人站在床舖前。

　　就不信你站著還能睡！埃爾特地搬了張椅子坐在葛倫面前，雙手抱胸，看他究竟什麼時後會醒。

　　過了半晌，葛倫的眼皮仍是閉的緊緊的，呼吸的頻率越來越緩，鼻孔冒出的氣泡越來越大，呼嚕聲越來越響，根本半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。

　　算了！既然他那麼會睡，就讓他睡，最好都不要醒！

　　埃爾冷冷地朝葛倫的額頭彈了一下，讓他又倒回床鋪裡，然後背起了自個兒的皮袋，走出房間，一腳將房門踢上。

　　「嘖！沒見過這麼會睡的。」狄諾忍不住出聲。

　　在金恩家連賴床都奢侈，時間到了不起床只有一個下場，就是被打，哪來這麼幸福？

　　「吃過沒？」埃爾問道，伸手摸了摸肚子。

　　「沒，很餓。」狄諾的肚子立刻「咕嚕咕嚕」叫了起來。

　　話不多說，狄諾隨即向草棚外走去，餓吶餓吶！當然先填飽肚子比較重要。看著狄諾的樣子，埃爾總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
　　「欸欸！你等一下！」

　　「幹麻？」狄諾回頭，不明所以的看著埃爾。

　　「過來。」

　　「要幹麻啊？」狄諾莫名奇妙地又走了回去。

　　「好了，站好。」埃爾打量起狄諾的穿著。「轉一圈。」

　　看著看著，埃爾忍不住皺起了眉頭，伸手探了探狄諾的額際。

　　「我又沒病！」狄諾抗議。他好的很，沒那麼容易生病。「別亂摸。」

　　不理會狄諾的抗議，埃爾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

　　「別吵，你沒病？你沒病會穿這樣？！」看著狄諾上上下下的整套配備，跟上戰場沒兩樣，只差背上沒插枝軍旗罷了，埃爾忍不住開口：「你這是要去幹麻？」

　　「去飯館吃點東西。」狄諾正色道。

　　「去吃東西穿這樣？！」埃爾雙眼瞪大，現在是怎樣？！你是要去比武才有飯吃嗎？！一個葛倫這不夠，連你也要參一腳？！

　　「怎麼樣嗎？」狄諾並不覺得他穿皮甲、背弓、掛劍、綁腰帶有何不妥，以前在拜克高原他天天穿這樣去獵食物啊。

　　「脫掉！！」埃爾一把扯掉他的腰帶，掛在一旁的的配劍「吭噹」一聲掉在地上。

　　「喂喂喂……」狄諾立刻撿起他的寶貝配劍。「那麼粗魯……喂！快放下我的弓！！」

　　趁著他彎腰撿東西的同時，埃爾一把拿過他背在身上的長弓。

　　「把皮甲和武器脫掉。」埃爾沒好氣的說。要是讓他背了這麼多武器和自己上街去，這能看嗎？！在拜克高原是沒話講，因為隨時都有熊會撲上來，但是，這裡是帕迪，不是拜克。昨晚埃爾進帕迪村時，稍微注意了四周的人們，連帶武器的人皆屬罕見，更何況是全副武裝的，太招搖了吧！！
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萬一、萬一出去遇到大事怎麼辦？

　　「脫不脫！？」埃爾作勢要將長弓折成兩半。

　　「喂喂喂……你、你別激動…我脫、我脫就是了……」

By   KAORU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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